说着,皇后叩拜在他面前,听到宫门被关上后,她才缓缓起身,这宫殿倒是比上次冷清多了。上次被禁足,还有珍儿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这次只能顾音梦自己慢慢熬了。
北冥硕质问完了皇后,接着,便是三皇子了。如今北冥瑜被关在了天牢的最里面,御字号的牢房里,那里往往关押着最棘手的皇氏要犯。
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三皇子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
尤其是被关在这天牢里,那些检察官的手段很多,谁的嘴他们都能撬的开,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总有办法让那些犯人说出口。
很少有人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仅一天未见,北冥瑜就沧桑了很多,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凌乱,坐在地上,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他的眼神十分的暗淡,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处。
“瑜儿。”北冥硕一阵唏嘘。
“父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
刚一见到北冥硕,北冥瑜就急忙为自己辩解。他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其实时至今日,北冥瑜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虽然再见父皇,他心中欣喜,但他还不知道究竟为何父皇安然无恙,父皇又是从何而来。
虽然不知这谋逆的罪名究竟是从何而来,但北冥瑜明白,如果这样的罪名坐实了,那自己便是万劫不复了。
“朕相信你不会做出那般心狠手辣之事。”
北冥硕淡淡一笑说着,说着自己真实的想法,瑜儿的善良,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却没有命人打开牢房的门。他们父子二人的聊天,就始终隔着那牢房的门,亦如父子间此刻无法抹去的隔阂一样。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并不是那么的无辜。”
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皇室中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中,不会有谁是真正的胜利者,也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更没有哪个人是真正无辜的。这些北冥硕比谁都清楚,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有眼无珠,受人蒙骗,甘愿受罚。”
北冥瑜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有失妥当,那日他盲目的听取了太医,一些朝臣和母后的建议,相信了父皇确实是患上了奇怪的病症,并且有传染的可能,所以才没有开棺验尸。
其实,让北冥瑜退位,反而是件好事,北冥硕一开始就知道帝王的位置并不适合北冥瑜,而北冥瑜也不喜欢那个位置。
北冥瑜心地善良,刚正不阿,饱读诗书文采初中,是一位十分出色的皇子,可是唯独缺少帝王应有的手段。做事如此不谨慎,有时候还会意气用事。北冥瑜要继续再站在权利顶端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怎样的事情,给自己,给子民。
“放心,是你做的,朕一定会秉公处罚,不是你做的,朕也不允许他人栽赃陷害你。”
“谢过父皇。”
说着北冥瑜跪在地上,叩谢北冥硕。末了,北冥瑜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