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底下的祈宝儿:“……”
虽然这话听着很恶心,可特么的,还真对。
京城离着盈州十万八千里远,要京城读书人间传出震北将军父子俩在与盈州的做战中如何如何的不仁又残暴。
呵呵,出于老百姓都对读书人的信重,那父子俩名声一准得臭到底,整不好身上的将服都得扒下。
打了胜战却反被扒了将服,这又会寒了将士的心。
这是想要动摇国之根本呢。
“将军,刚才源德客栈运粮队到了,往关岬隘送粮,可现在关岬隘那……”
祈宝儿:特么的,这人怎么总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那就让他们都甭回去了。”
“可源德客栈那不好交待。”
“不就是一小小商户,咱何需与他们交待?”
“将军,源德客栈的元老板与王爷素有交情,要说起来,源德客栈都能算是王爷的半个产业,咱们动源德客栈的人,可不就是动王爷的人?”
默了会儿,中年将军问道:“你刚才说,源德客栈这回运粮的人中,有大部分是难民?”
“是,我问过领队,源德客栈因王爷有其它命令,人手不足,赵掌柜的便施了些小恩给难民,让难民们来运粮。
现在的难民,有口吃的就能卖命,赵掌柜这也是废物利用了。”
言语间,尽是对难民的鄙夷,与对难民们性命的无视。
大帐内又是沉默了会儿,才传出中年将军的声音:“你去和那领队说,后面的路,让难民们去送。”
“是。”
一道脚步声出了大帐,朝着另一方向匆匆而去。
祈宝儿在车底又猫了会儿,大帐内一直没再有声音传出,也没人往大帐内去,便一个闪身的朝另一方向闪去。
没跟前头那人,没意义,她窜溜着在找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