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打娃,这在大家伙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引不来多少注意。
祈康安已经领着大家开始往对岸走。
村民们记得祈康安的提醒,分开些走。
这分得多开呢?
人和人间都隔着两三米距离,那些挨了揍的娃也都抹着泪听话的各走各的。
这就是一路已经形成的习惯,听安排,连小孩也都谨记着。
祈宝儿轻松,这晃悠一下那晃悠一下,遇着陷进雪地深些的人,还能帮给顺手拎出来。
都省了负责保护大家伙的那些汉子们的事儿。
走了约两刻钟,最前的一个才到对岸。
祈康安看到他停了下来在后头忙朝他吼:“甭停,甭等咱,先上去。”
这边的斜坡更缓,属于你要半道摔了只能原地附近砸个坑那种,倒是不难上去,至少比对面下来要更容易。
全都上来后,再继续一路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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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远镇,城门口只俩衙役站班。
瞅着他们这一群,其中一个隔老远就嚷道:“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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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康安双手都兜在袖里小跑过来,扯出袖兜里的令牌一角露了下就收起,“官爷,盈州出来的。”
这没啥好瞒,咱就一群难民,再说想瞒也瞒不住。
甭管是什么令牌,令牌这玩艺儿一向不是寻常人能用的东西,且这时还能从盈州过来的人,那没点关系交战区他们就甭想通过。
再瞅一个个身上穿的棉衣,都是经过武远镇运去镇北军的军需,足见这些人至少着在镇北军营里有关,且关系还不小,否则这时棉衣这么紧要的东西不会套在他们身上。
两衙役对视了眼,脸上都带上了和善,另一个衙役问:“你们这一路过来不容易吧,镇上有落脚的地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