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对不会是廷渊的!那,阿深?”
唐颂娴吐出“阿深”这两个字时,病房骤然静了下。
这一安静,让荣鄞忽然想到一件事,表情亦是猛地变了变:“结案了,是二哥的!”
五年前二哥出长差那次,他可是亲口交代他关注徐家……
在唐颂娴四个孩子里,荣聿深和荣靖西,是公认的长得最像的,宛若双生子。
唐颂娴、荣谏:“……”
荣靖西神情隐晦,许久,他凉飕飕地说了句:“难怪他老是阻扰我让惜惜穆穆叫我爸爸,以及千方百计阻止不让惜惜穆穆搬来跟我同住。”
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荣靖西心里说不出的恼怒,感情他一直是那个大傻子!
恼怒之余,心下竟有黯然落寞悄声蔓延。
大半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的,他竟然全然进入了父亲的角色,以往荒唐的行径而今不知收敛了多少,甚至开始正儿八经地开始做事了,想着给儿子女儿做榜样,让她们因有他这个父亲而感到骄傲满足。
以及,那个女人……
荣靖西黑深的眼眸又骤然掠过一抹狠硬和暴烈。
说到底,是她骗了他,让他空欢喜一场。
她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于是从医院离开后,荣靖西一刻没留,直接去了靖城。
倒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让他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市医院。
徐愿景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地躺在病床上,一只透白的小手轻抚在肚子上,看着在病房里假装忙碌,偷偷擦眼泪的冯鸽。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真的吓坏冯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