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联想到他身上。
他是她……心里喜欢的人,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他与那种人挂钩。
然而结果,偏偏就是他!
想到这一年多以来,他明明认出了自己,却装作若无其事,就好似他们从未有过交集,把她当蠢货,当傻瓜,当可怜虫一样的蒙骗耍弄。
徐愿景就控制不住的恨。
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的残忍!演技怎么可以这么的好?
还是说。
当年那件事,于他,根本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在侵犯她,是在犯罪。
所以才能在她面前那般的坦然无谓。
徐愿景掐紧了自己的掌心,眼泪汹涌滚落的那一刻,她盯着自己的肚子,突然便下定了决心。
医生在给荣聿深输药的药水里加了醒酒的成分,不到两个小时,荣聿深便醒了。
只是头痛欲裂,胃里亦是难受得紧。
“二哥,你醒了?”
荣鄞见他想撑起身坐起来,上前升高了床头。
荣聿深瞥了他一眼,出口的嗓音沉哑晦涩:“你怎么在这里?”
“……二哥,这里是医院,你昨晚跟霍三哥喝酒,差点把自己喝过去了。”
荣鄞提醒道。
荣聿深:“……”
看了眼病房,确认自己此刻果真在医院里,抿了口微白的薄唇,“别多嘴。”
“我嘴巴有多严二哥是最清楚的,放心吧,爸妈不知道。”
荣鄞说着,眼睛闪了闪,心虚两个字只差没明晃晃地印着自己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