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你还好吗?”
冯鸽一路关注着徐愿景的状况,见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上都是汗,眉头死死皱着,一双手还握得紧紧的,像是忍耐着什么,很是紧张道。
她后悔了。
她早上分明已经难受极了。
不该听她的,非今天过来的。
徐愿景看向冯鸽,印着几缕红血丝的眼眸忍着痛意,张动发干的嘴唇:“小姨,我有事跟您说。”
“别说了,先到家再说。”
冯鸽心疼道。
“……好。”
徐愿景和冯鸽走到院子时,宋悯正戴着草帽在旁边的菜园里除草。
冯鸽已是许久未曾回来看望过宋悯,加上又大病手术了一场,此刻看着蹲在菜园里宋悯的背影,眼眶不觉有些热,开口时嗓音不自觉就哑了一分:“妈。”
菜园里的背影一滞,宋悯猛地回头,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两道身影,她混沌双眼里的亮色暗淡了分。
冯鸽方才那声“妈”,恍惚让她以为是她那个不孝的女儿回来了。
想到冯琯,宋悯心口就疼了下。
宋悯是严母,年轻丧夫,独自带着两个女儿,还要兼顾工作,面对的压力很大,对两个女儿总是严厉居多。
久而久之,对冯琯和冯鸽,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温柔了。
宋悯板着脸走过来,看到冯鸽剪短的头发,心里想着关心,出口却是又冷又硬:“你这是什么样子?”
“前段时间生病了,懒得打理,就剪短了。”
面对宋悯,冯鸽感情亦是克制的,习惯了。
想在母亲这里寻找点安慰和温暖,却做不出伸手拥抱的动作。
宋悯皱着眉毛,眼神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