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聿深太阳穴两边一突一突的,很烦躁,烦躁使他某些行为不受控制。
他迈腿下床,黑沉着脸离开了卧室。
带上房门的一刻,世界清净了。
他再也听不到让他心慌意乱的啜泣声,左心口的位置,也没那么疼了。
他走到沙发里坐下,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骨,闭着黑眸仰靠在沙发背沿。
荣聿深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
可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的眉头皱得比在房间里更紧了,削薄的唇抿得更直。
周身渗出的冷气更重。
耳边没了女人抽噎的声音,他甚至如常地接了个电话,冷静如常地处理了两件公事。
做完这些。
他忽然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缺失。
这个念头一起,荣聿深深觉身心更舒坦了。
于是,他起身,朝卧室走去。
黄铜色的门把手在他手里拧开的一瞬,小猫似的呜咽声无孔不入地拂进耳廓。
荣聿深:“……”
坦然的脸色瞬间不好了!
去他的没有那么不可缺失!
去他的身心舒坦!
他烦躁得要命!
荣聿深阴沉着脸,几大步跨到徐愿景身前,双手扣着她的肩,一把将人从地毯上拎起,来到床边,把人按进床褥,发狠道:“再哭,立刻办了你!”
徐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