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嘴的一瞬,只觉无力。
她连小姨都没有骗过,又怎么能骗过自己?
动心了吗?
嘴上一万个不想承认,理智上竭力否认。
事实呢?
她动心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知道!
不知不觉地,他好像就住了进来。
她毫无察觉,惊觉时,是靖城那一晚几乎残暴的对待。
她病了一场,也仿佛是死过一次。
只有她自己知道,谁也不知道。
那一次她痛彻心扉,亦幡然醒悟。
亲生的父亲都可以给她最极致的宠爱,再毫不犹豫地将她推进无间地狱,何况是原本就没有干系的荣聿深。
她自认为清楚认识到,荣聿深这样的男人,可以无条件地给她宠爱,同样可以在转眼便将她弃之不顾,无情,绝情。
然而两个月后的再见。
他的道歉,他的保证书……
又成了一道致命的“药引”。
在唐颂娴同她讲他儿时的意外遭遇,她竟会心疼,竟会心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毫不犹豫地答应唐颂娴的恳请……
尽管只是那么一瞬间。
对极度缺乏安全感,曾遭受至亲两次抛弃的徐愿景而言,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