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愿景惊了一下,顾不上许多,冲了进去。
洗手间房门一打开,她蓦地愣住了。
洗手间空间逼仄,只有一个马桶,还是……蹲坑,以及洗澡用的花洒和门侧的洗手台。
此时,花洒砸在瓷砖铺成的地板上,水开着,花洒跟成了精似的,呲呲呲地在地板上乱转,水飚得到处都是。
而一个裸男,就站在扑棱的花洒边。
水流溅洒在他肌理分明的精硕体魄上……
就怎么形容呢?
像是简直连城的珍品,出现在不该在出现的地方,将原本简陋破败的环境,一下衬托成了风水宝地。
徐愿景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倒不是馋,纯粹是……意外以及,下意识。
下一瞬,她赶紧上前,抓起花洒,卡到卡槽里,担心水溅到他伤口上,影响伤口愈合。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个字,做好以后,转身便要离开。
“景宝,伤口沾到水没事吗?”
嵌了点“单纯”疑问的淡漠男音从身后响起。
徐愿景:“……”
“……当然有事,你最好不要弄到水。”
徐愿景认真道。
“恐怕有点难。”
男人声音苦恼。
徐愿景转头,接触到男人紧实的胸肌,她眼睛一热,慌忙把头撇回来:“你不要去动花洒,就那么洗,人不要站那么近,小心一点,不会弄到的。”
荣聿深低叹:“景宝,你忘了我另一只手臂受伤了,不方便。”
他那条手臂被砍了一下,她早上换药的时候还有些血糊糊的,她看着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