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鸽疑惑地愣着。
“小姨。”
荣聿深侧向冯鸽,礼貌叫道。
冯鸽脖子僵硬,好一会儿,她慢慢转动脖子,看到了站在一旁,气质沉敛矜贵的男人。
她张着唇,几秒后,才发出声音:“荣先生也来了。”
荣聿深面对冯鸽,谦逊得就似普通人家的小辈见了长辈,甚至有几分乖巧:“小姨叫我聿深就行。”
冯鸽:“……”
心情突然复杂。
堂屋。
荣聿深和徐愿景坐在两把竹编的椅子里。
徐愿景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背脊却挺得很直,拘谨得比客人还像个客人。
荣聿深比她沉着从容许多。
宋悯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表情严谨刻板,混沌的眼眸里满是犀利的审视,盯着荣聿深。
一生要强严厉惯了,说话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荣先生是哪里人?”
“禹城。”
“禹城荣姓家庭我倒是知道几家。”
“家父荣谏。”
徐愿景眼睫颤了下。
她是没有想到,宋悯问得婉转,荣聿深答得那样直接,直接爆出了荣伯父的大名。
对待冯鸽,他谦逊礼节。
对待宋悯,他亦真挚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