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心没肺。”
徐愿景咬着字眼。
荣聿深:“……”
荣聿深大约是气到了,一路上再未跟徐愿景说一个字,脸绷得跟冷硬的大理石面似的,薄唇抿直如冷剑。
浑身都散发着冰冻三尺的气场。
车子停在屋子外的马路边,徐愿景解开安全带,看了眼坐在驾驶座沉着脸的男人,撇了撇嘴,下车,直接往院子里走。
她又不是泥土捏的,也有气好不好?
是他先开始人身攻击的,她不过反击了一下,他气性就这样大,可真真是个豪门贵公子,娇气!
走到院子里,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愿景一张脸呕成了河豚!
这里是乡下,他跟着自己来,大半夜也的确是他开车送外婆去的医院,又一路送她回来。
她是主。
她要是就这样走了,总觉得亏心。
她有些不甘地停下脚步,单薄的身子微微侧向院子外,一双眸子怨念地瞪着院子外停靠的车。
车窗滑下了半扇,露出男人半张脸,那双幽黑的眸子就那么无声息地盯着她,一直盯着。
徐愿景:“……”
她可能眼神有问题,她竟从他那双深黑的眼瞳里读到了点点委屈……
更亏心了!
徐愿景心口的气闷突然就散了。
她跟他计较干什么呢?
不就是攻击了她一下吗?又没有说很过分的!
人家开车跑来跑去的,很是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