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韩雯阴冷道,“就这样吧。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环境。”
她一个本就身名恶臭的人,就该待在恶臭腐烂的环境。
老太婆暗笑了下。
别看他们这个作坊小,送到他们这里来的“病人”可不少。
能把“家人”送到他们这样的地方来的,对“家人”哪还有一点怜悯心疼,不恨之入骨算是好的了。
但是,在这些人,论心狠毒辣,还真没有人比得过这位!
老太婆能把这样的作坊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善茬。
她面上客客气气的:“那太太,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韩雯没看她,冷冷“嗯”了声。
宋悯在徐家所说的,一年前曾接到医疗机构打去的电话,韩雯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老太婆唯利是图,她给的钱多,她舍不得跟钱过不去,自然不会背着她,帮着冯琯给宋悯打电话……
是的。
病床上被缚住四肢和脖颈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人眼中为了野男人,抛夫弃女,不知羞耻的冯琯!
房间里臭气熏天,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韩雯捂着鼻子,却是一步一步朝那张床靠近,她盯着床榻上胸口间的起伏好似随时会消失的女人,眼神里都是肆意的快感:“冯琯,我真是好久都没来看你了,你想我了没有?本来我都要把你忘了,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早点死了也是解脱。”
“可谁让你有一个好女儿,好母亲,以及好妹妹呢?她们一个两个都来我面前提醒我,你的存在,让我想忘都忘不掉你。”
韩雯站定在床边,低着头,幽冷地盯着蓬乱打结如杂草般的发丝间那张枯瘦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覆在骨头上的脸。
也就是她知道她还有一口气在,否则可真是够吓人的。
韩雯舒畅地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个老巫婆:“冯琯,你现在真的好丑。裕名要是见了现在的你,怕是会当场吐出来。”
“冯琯啊冯琯,你一定很想你的宝贝女儿吧,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看你,将你宝贝女儿的惨状一一说给你听,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