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是很爱整理和干净的。
鼻间酸了酸,徐愿景摸摸拿起扫帚清扫。
一只大手蓦地握住了扫把。
徐愿景抬头,看到了荣聿深沉敛的脸庞,眸光闪了闪。
荣聿深从她手里拿过扫把:“我来吧。”
“不……”
“我来!”
荣聿深语气忽地加重。
徐愿景:“……”
荣聿深并非生气抑或不耐,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是越来越疏离,陌生,仿佛他们不熟到了极致。
好好说,她是不会听他的!
徐愿景果然没再说什么,转身就朝屋子里走。
荣聿深凝着她的背影,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徐愿景是在宋悯的房间找到的冯鸽。
冯鸽躺在宋悯的床上,怀里抱着她的衣服,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徐愿景眼眶顿时酸胀难忍,上前,坐到床边,从后轻轻抱住冯鸽的背,哑声道:“小姨,你哭吧,我陪着你。”
冯鸽的哀痛太过隐忍了,那伤便积在心里,会生病的。
“愿愿,除了这间屋子,外婆就剩下这件衣服了。”
冯鸽声音里都是痛色。
属于宋悯的物件,在下葬时,按照习俗,多数都烧给了她,便连床上用品都烧了下去。
冯鸽只留了宋悯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