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要动,我去找医生过来。”
白顷风急急忙忙地走了,原地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臻臻伸手挽起他的裤脚,盯着那处明显红肿的脚踝,脸上有隐约的感动和纠结。
“你,疼不疼?”
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和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截然不同。
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潭北回答道:“疼,刚刚下马的时候太着急了。”
出乎意料的,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伤处。
林臻臻声音小得像几乎听不见。
她别扭地解释道:“我手脚冰凉,就当是扭伤后的紧急冰敷了吧,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一阵寒意从脚踝处的毛孔窜了进来,潭北却舒服地眯起了眼。
他想到了自己在雨夜巷子口捡到的流浪猫咪,因为被雨水淋湿了毛发又无处可去,只能喵喵叫地围着自己打转。
明明是那么骄傲的生物,却因为弱小只能选择依附于人。
白顷风很快去而复返,一个工作人员将潭北背到医务室,医生给他做了紧急处理。
病床前,白顷风语气严肃,他面向潭北,认真道:“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的管理疏忽才能造成这样的意外,之后我会再次亲自上门向宁伯父致歉。”
“白哥哥,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贪玩,不,都怪那匹马。反正现在也很没什么事。”越说到后面她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林臻臻瞥了一眼沉默的潭北,转而撒娇道:“潭北哥哥,你会保密的吧?”
潭北那一汪如清泉般的眼睛中闪着细碎的光,他盯着林臻臻的脸,轻声道:“这是你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
他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说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其实白顷风的担心都是多此一举,陈霜根本不在意他是怎么受伤的,宁雄就更不用说了。
看起来面面俱到,实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