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潭北皱起了眉头,“不要这么说。”
林臻臻将仅剩的一只耳机塞回耳朵,偏头看向窗外。
之后的几个小时,她都将潭北视为空气,虽然不争不吵但也不理不睬。
她快速地吃完晚饭,就上了楼,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但当林臻臻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门的时候,潭北正站在她的房间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的。
“你干什么?”
她看见对方从自己的校服兜里拿出那张名片,慢悠悠地撕碎了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帮你清理一下。”潭北无视她那可以杀人的眼神,温声道,“不要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放在自己身上。”
林臻臻刚刚洗了头,长发湿哒哒地垂在腰上。
潭北见状,拿起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的头,双手用力,细细地擦拭着。
霎时间,两人亲昵得宛如爱人。
林臻臻偏头,躲开了他的动作。
“出去。”
“真真。”潭北伸出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怎样才能不生气了?”
“出去。”
林臻臻冷冷盯着镜子里的他。
潭北侧颜锋利坚硬,仿佛一柄可以轻易划伤皮肤的利刃。
可他最终还是收起了自己的锋芒。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以潭北的示弱告终。
离开前,他还特意嘱咐道:“头发吹干了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