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臻冷笑一声:“生病了又如何,死了最好,正好解脱了回到真实世界。”
轩辕肇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继续柔声说道:“水已经帮你放好了,辛苦了一天,去洗个澡,早些休息吧。”
林臻臻被他这幅耍无赖的样子气笑了。行,还假装听不见、和自己玩粉饰太平这一套。
要演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是吧,这有什么难的。
可她刚想应声,就看见轩辕肇走到大床边上。
他将轻纱罗曼放下,而后坐在床沿,抬起眼眸,目光灼灼,似有期待地盯着她。
这是眼神、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林臻臻的气焰消减了大半,她默默捂紧了衣领,轻咳两声走过去。
“我困了,不想洗澡,直接这么睡吧。”
轩辕肇没有说话,只是抬起黑曜石的眼眸盯着她。
林臻臻无视了他眼中的暗示,转移话题道:“怎么,你嫌弃我?你要是嫌我脏就不要和我睡同一张床,自己去打地铺。”
轩辕肇躺平,手肘弯曲支撑着脑袋,笑道:“我怎么敢嫌弃夫人。”
林臻臻脱下绣花鞋,就这么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
“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舒服得很。”
轩辕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头上的凤冠解了吧,你也能睡得舒服些。”
林臻臻没再嘴硬,她坐起身,笨拙地胡乱扯着那些复杂的发饰,却把头上的青丝扯得越来越乱。
背后一阵布料摩擦的声响。
“还是我来吧。”轩辕肇的手抚上她的头,发髻慢慢被拆除,一缕黑发也随之滑落到林臻臻肩边。
她这才发现,自己数月前剪的过肩短发,在幻境中的长度都已经及腰了。
林臻臻心下烦躁,随口说道:“这头发长了真麻烦,还不如像上次那样,一剪刀下去变成短发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