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肇执起她的右手，掀开衣袖后，果然露出几道清晰的爪印。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而过，那伤痕瞬间消失了。
“谢谢相公。”林臻臻钻进轩辕肇的怀里，亲昵地在他胸膛前拱来拱去，“我灵力低微，又是没用的废灵根，好多事情都做不了。”
她抬起下巴，看着对方的眼睛：“有朝一日，你不会嫌弃我太过弱小吧？”
轩辕肇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爱意、怜惜，还混杂着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眼睫抖了几下：“自然不会，你这样就很好，我会护你一世。”
“就算你恨我，我也绝不会放手。”
林臻臻自然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这是对方长情的承诺，只留下满心的欢喜。
气派宽敞的马车行驶在去往轩辕老宅的路上。
在车轱辘的左摇右晃下，林臻臻渐渐眯起了眼。
轩辕肇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她微蹙的眉头，他心头一跳：“难受吗？”
“嗯......”
关于记忆的移花接木之术，不仅对施术人的灵力有巨量消耗，也会对被施术人的大脑造成损伤。可能产生的后遗症就是嗜睡、头晕已经偶尔的精神恍惚。
轩辕肇的手收得更紧，他靠在林臻臻的耳边，细语道：“睡会儿，会好起来的。”
林臻臻闭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拽进了深渊。
黑暗、压抑、窒息的感觉笼罩着她的全身。林臻臻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分岔路口，左边是一条布满鲜花的大道，而一边，布满荆棘、全是黑暗。
分明是不需要半秒就能做出的选择，林臻臻却在此刻犹豫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知到，那荆棘满地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
“宿主......”
“谁在说话？”林臻臻抬起头，对着空气大喊大叫。
“这都是假的，我都没电了，快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