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外换了一批新的黑衣侍卫，还是保持着之前那样面无表情、不动如山的风格。
那天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林臻臻眼尖地发现，那幅画的表面被溅上了一点血渍。
她正拿着抹布一点点仔细地擦拭，就在这时候，房门打开了。
顾伯声走了出来，他今天难得地没有穿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常服。
他戴着一副细脚的金丝眼镜，耳边别着一只白色的耳机，看样子正在和人通话。
顾伯声路过她的时候，林臻臻小声地说了句：“将军，早呀！”
她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原本没期望他能有所回应，没想到顾伯声对耳机那边说了句什么。
随后他按了一下手环，挂断了电话。
顾伯声停下脚步，对她回了一个微笑：“早。”
林臻臻眨眨眼：“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将军你戴眼镜的样子呢。”
顾伯声笑着没说话，其实他根本并不需要这个东西。
基因变异后，他的五感已经进化的程度已经超乎常人的想象。
只是实验室建议他可以适当表现出一些弱点，缩短他和普通民众的距离感，这样更利于稳固他的支持率。
“将军，你忙吗？”
“还好，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看到了这个。”林臻臻拉着他走到那幅画面前，“这里弄脏了，我怎么也清理不干净。”
顾伯声也看到了上面的那一点污渍，立刻眉头微蹙。
他有洁癖和严重强迫症，虽然只是血迹只是沾到了外面的画框，但他还是觉得无法忍受。
“不用清理了。”他收回目光，“扔出去就好。”
“扔出去？”林臻臻张大嘴，“但这个是末世前的古董吧，应该很珍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