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顾仲笙睁开了眼。
只不过他的双眉紧蹙，目光看起来也有些呆滞，像是没有完全恢复神志。
他看着林臻臻，迟疑道：“这是……在哪儿？”
“逃亡去北部战区的路上。”
林臻臻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听完她说的话之后，顾仲笙沉默了一瞬。
而后他扒开自己的上衣，林臻臻顺着他的动作探头。
结果看到了一团缝合得乱七八糟的伤口。
顾仲笙：“……”
他冷笑一声：“卑鄙的人类，我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撕碎。”
林臻臻：“……”
他是因为军区偷袭才骂人的，不是因为伤口缝合得垃圾才恼羞成怒的，是这样吧？
系统默了一瞬：【嗯嗯！】
林臻臻咳了两声，正色道：“我不拦着你回去复仇，但在你身体恢复好之前，不能冲动。”
“我知道。”顾仲笙靠在座椅上，苍白的脸在暗色下透出破碎的虚弱美感。
“顾伯声呢？”
林臻臻把脑袋埋在绿芽身上，声音闷闷的：“跟他们走了。”
顾仲笙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转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