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感，这声响，林臻臻低头一看。
哦豁！这什么狗屎运。
“又怎么了？”
不远处的霍烨烁放下手机，隔这么远，林臻臻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
林臻臻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的鞋跟好像卡住了。”
“……”
林臻臻一边尬笑，一边大腿用力，试图将自己的鞋子拔出来。
可不管她怎么使劲，那鞋跟依旧稳稳当当地卡在排水缝隙的凹槽中。
而且每次用力的时候，镶着水钻的细鞋带都会紧紧勒住她的脚背，没一会儿就有些火辣辣的疼。
林臻臻知道自己的脚应该是被磨破皮了，她就干脆将鞋脱了，蹲在地上。
“嘿咻嘿咻”，像拔萝卜似的，跟那可恶的排水井盖有来有往地拉扯着自己的高跟鞋。
“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臻臻抬起头，发现霍烨烁已经走到她的身后，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这语气听来，应该是对自己挺无语的。
霍烨烁眼见这个原本弓着背的女孩猛地一下直起身子，没穿鞋的右脚勾住左脚脚踝后侧，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像个安了弹簧的洋娃娃。
她脑袋轻垂，盯着地面，嘴巴抿成一条线，耳朵也有些泛红。
霍烨烁的视线还往下移，到了她裸露的那只脚上。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原本放松的脚趾也有些难为情地蜷缩了起来。
霍烨烁淡淡收回目光，忽略心底闪过一丝陌生的异样感受，他沉默几秒，抬头看着林臻臻的眼睛。
“你的鞋还要吗？”
对方瘪了瘪嘴，也不答话，黑黝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霍烨烁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