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烨烁听到电话那边衣物摩擦的声音，眼前立刻浮现出了某些令他印象深刻的画面，一股燥热的无名火立刻窜上心底。
他刚想端起手边的冰水，就听到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既然胃不舒服，就少吃点辛辣刺激的东西，今晚那种菜，偶尔过一下嘴瘾就好了，不能经常吃知道吗?”
霍烨烁动作一顿，沉吟道：“是张明朗告诉你的？”
林臻臻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你不要什么事情误会张助理。”
“你家里摆着的止痛药我都看见了，看起来已经吃了不少，你的胃病应该挺严重的吧？”
她的声音放低许多，像是害怕觉得自己冒犯到他，而有些小心翼翼。
霍烨烁抿了抿唇：“还好，可以控制。”
林臻臻小声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太忙了，三餐不规律？”
“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都已经有胃病了，就更应该好好吃饭呀，你平日里两餐都在食堂，那早饭吃什么呀？”
她的语气有些不满，甚至隐隐带上了埋怨。
霍烨烁却并不恼，反倒忍不住唇角轻勾。
他素来性情冷淡，从小接受的也是国外的独立教育，成年之后便从家里搬了出来，与家人的关系虽好，但称不上亲近。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牵挂关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平日里的早饭。”霍烨烁顿了顿，林臻臻快声打断他。
“你不是就找点东西胡乱糊弄一下？”
霍烨烁沉默两秒，就这么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嗯，有时候喝点冰咖啡，提神。”
对面的声音陡然变得开阔明亮，仿佛是因为他说这话，急得坐了起来。
“大早上怎么能空腹喝冰咖啡呢？你不知道那最伤胃了吗？”
霍烨烁嘴角的弧度扩大，暗色眼眸里的那抹绿光闪烁，像是某种在暗夜中匍匐前行的猫科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