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宜亮心里猝然一紧，还以为是神尊怀疑他贪墨材料。
他当即噗通跪下，疾声解释：“水银精炼之后，涂抹刀锋，刺入修士体内之后，可以阻断经络的灵力运转。”
“哦？
水银还有如此功效？”
辰天错愕。
他携带的水银，其实是用以加工黄金器物，因为水银调和金粉之后，可以制作鎏金，涂在器物之上特别大气美观。
但他没想到，水银居然还可以阻断经络，逼停灵力运转。
“确有此事，只不过水银极其稀有，又称液金，同时精炼水银的工艺也特别复杂。”
程宜亮偷瞄辰天没有愠色，赶紧又补充道：“所以，世人有此财力都选择威力更强的法器，久而久而，水银的此项功效慢慢也无人知晓了。”
“你不必惶恐，起来吧。”
辰天挥挥手。
他望见山下盘龙宗的军营，突然又低声问：“凡人可持物与修士对战吗？
我是说，一箭致死。”
“可以是可以。”
程宜亮眼底闪过精芒，同样低声：“只不过造价颇为昂贵。”
“细说。”
“一支弑神箭，十两黄金。”
“你……”辰天很清楚凡人面对修士的那种无力绝望，若想以箭伤之，肯定需要箭雨覆盖。
这简单是在抛射黄金，一波至少万两，饶是辰天富足，又经得起几轮消耗？
“你千机阁，一天可制造多少支弑神箭？”
“七八支，如果投入充足的人手，可以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