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军的宋将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金夏媾和换地,不止是金夏两国的事,这更是牵扯天下的大事。
宋将明白事情严重,不敢懈怠,便立刻将此事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禀报临安行在。
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终于在明昌八年十月十八日急报入临安!
……
临安,金秋十月天,清澈的东苕溪波光粼粼,穿城而过,可谓青雾照江一点绿,海晏歌平几时休!
临安官宦公卿多居住的城北主大街上,坐落这一座威严大气,富丽堂皇的府邸。
这座比之行宫也不逞多让的官邸,就是当今南国实际掌控者韩侂胄的府邸。
韩侂胄权倾南天,权势之显赫就是赵宋官家都得避退三舍。
而韩府的逾制,对别人来说是杀头大罪,但对韩侂胄来说不过是显现其威而已。
自韩侂胄打击赵党以来,宋国军政大权被韩侂胄窃取独揽,赵宋官家赵扩大权旁落,国中一应事务均由韩侂胄阅过,才选择性给于宫中御览。
清晨阳光灿烂,雾气微微散去,但南国的闷热,却依旧让久熟南境的韩侂胄昏昏欲睡。
韩侂胄迷迷糊糊的坐在书房中,手中毛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涂鸦,却由不自知。
“相爷!”
一道轻呼,将神游已远的韩侂胄拉回现实,韩侂胄眨了眨眼睛,用力甩了甩如浆糊般的脑袋,终于清醒许多。
“何事?”韩侂胄皱着眉头,目视面前临安知府赵师择,显然韩侂胄对别人打断自己休息略有不满。
如果换做平时,赵师择早已媚言赔罪,但今日这事国情大于天,赵师择没敢耽搁,立刻将怀中书信递于桌后的韩侂胄。
韩侂胄有心发火,不过在看到赵师择的书信后,便暂熄雷霆,一把拆开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赵帅择在一旁恭敬等待韩侂胄阅览,只见韩侂胄从一开始的闲散无畏,到表情慢慢变得严肃,接下来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
嘭!
韩侂胄一拍桌子,瞋目切齿道:“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