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说罢,越想越气,对守在门口的卫兵吩咐道:“听说前几天太医院给咱们送来了一批发痒的药物,你们去给我拿来,用在他身上,看他说不说。”
“是,这就去拿。”
王御史冷眼看着魏安,冷笑道:“等这吧,待会有你好看的。”
……
第二天天色放亮,都察院中被药物折磨了一晚上的魏安终于承受不住皮肉之苦,开始招供了。
王御史拿到供状,匆匆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实在是魏安口中牵扯出来的人物太过严重了。
王御史此时已经不在想着立功了,而是想着怎么将自己摘出去。
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完全不是他这小身板能承受的起的。
午饭过后,侯御史找到王御史的第一句话就问:“审出来了?”
王御史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侯御史看着不对劲的王御史,有些疑惑道:“审出来不是好事吗,你为何这副表情?”
王御史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悔道:“我可被你害惨了,你知道魏安怎么说吗?”
“怎么说?”
王御史靠近侯御史耳边轻轻道:“魏安说院子是吏部右侍郎曾经常送他的,只为当年在长安知府人选上,让他选择现任长安知府何旭东。
至于那十万贯钱财,都是长安一众大商贾共计五年来给他的孝敬,让他在长安各部衙门的任职人选中,选择他们提出的人。”
“官商勾结出卖国家名爵。”侯御史先是总结一番,尔后兴奋道:“这不都是大功吗,若能把这几人拿下,咱们立刻加官进爵,我不知道你怕什么?”
“唉,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王御史情绪低落道:“你知道他通州的一千亩良田是怎么来的吗?”
侯御史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问道:“怎么来的?”
王御史看着侯御史冷冷道:“吏部尚书给他的!”
“什么!”
侯御史大惊失色道:“吏部尚书给自己下属送了一千亩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