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澹的目光顺着赵崇宪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房间的西北墙角处有一副挂在墙上的字帖。
何澹皱着眉头,眼神迷茫,看着字帖,他实在想不明白赵崇宪这是何意。
赵崇宪看着不解的何澹也不解释,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也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分缓缓流逝过去,突然何澹想到什么,用力一拍桌子,吸了一口气凉气,不可思议道:“你不会在说吴曦吧?”
“哈哈,有何不可?”
“还真是吴曦!”何澹得到确定的答桉,不由地叫出声,不敢置信道:“吴曦他可跟临安不是
一起的!
成都与临安看似是上下一体,其实朝中明白人都知道,成都是成都,临安是临安。
你好歹以前也在临安做过,你应该明白这两家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
看着无动于衷的赵崇宪,何澹突然脸色变得严肃道:“这不行,其他什么人都可以,唯独成都不行!
吴曦说好听点,他就是犹如太祖时期的中原节度使。
说不好听一点,他就是我大宋的范阳节度使安禄山!
不管我与韩侂胃斗,还是其他人与韩侂胃斗,这都是属于临安内部的矛盾,是朝廷自己人在争。
可如果把成都牵扯进来,这就越线了,那就等于是地方与临安中枢在斗了!
这是主次不分,阴阳颠倒,以下克上,是会出大问题的,一个操作不好会打内战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我与韩侂胃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也顶多在小小的临安城内展开一场武力兵变,政变!
到时候哪怕临安死再多人,它对朝廷伤害也是有限的,并不会将武力扩大到全国各地。
胜利的一方顶多在临安这一个地方来一次洗牌,其他地方届时用政治手段就可解决。
可如果将成都牵扯进来,那就不一样了,一旦展开武力夺权,那就是遍及全国的内战!
届时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狼烟四起,战争倾塌下整个四川与长江以南都会陷入无边的战火中!
如果这样,我宁可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