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下的一众辽使看着萧烟塔塔这个叛徒,不知羞耻,为虎作伥,气的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只有沙哈木依旧微笑道:“原来南院大王也在这里啊。
今日我等前来,特来议和,还望南院大王,帮忙转达一下。”
萧烟塔塔抬着头颅,高傲道:“如果是来议和,那就请回吧,将军们不见。”
沙哈木略微一笑,改口道:“今日我等前来特来求和。”
萧烟塔塔背负着手道:“既然是来求和,可写有降表啊?”
沙哈木拿出降表,刚要奉上,却被萧烟塔塔打断道:“豫亲王命,你们自己当众读出来。”
一众辽使愤恨,却敢怒不敢言。
沙哈木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是金人故意刁难他们,却无任何办法推辞,只能听命行事。
沙哈木刚要当众宣读,却再一次被萧烟塔塔打断:“让皇子读。”
“这。”沙哈木为难的看了看身后一名十八岁的少年,不忍心道:“梁王……”
少年梁王伸手制止了沙哈木的话,走上前,接过降表,深吸一口气,刚要朗读,却被萧烟塔塔再一次打断。
萧烟塔塔三番五次刁难,让沙哈木都怒了,直视萧烟塔塔道:“南院大王!
你别忘了,你也是辽国臣民,做事别太过分!”
萧烟塔塔蔑视着看了看沙哈木,幽幽道:“我大金接受降表有个规矩,必须四六骈文。”
沙哈木刚想说什么,便被梁王挥手制止,说道:“知靖康事矣,正是四六骈文。”
“伏以今月二十八日,大兵登城,出郊谢罪者。长驱万里,远勤问罪之师;金庇一宗,仰戴隆宽之德。感深念咎,俯极危衷。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猥以眇躬,奉承大统。懵不更事,济以学非。昧于知人,动成过举。重烦元帅,来攻陋邦。三里之城,已失藩维之守;九庙之祀,当成煨炉之余。不图深仁,曲假残息。兹盖伏遇父大金皇帝乾坤之德甚溥,日月之照无私。不怒之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且俪美于唐虞。弗念一夫之辜,特全万人之命,宇宙载肃,宗社获安。文轨既同,永托保存之惠;云天在望,徒深向往之诚。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儿谢以闻。儿臣直鲁古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
梁王一字一顿读完,已经泣不成声,跪拜在地,将降表奉上,哭泣道:
“臣孙特奉降表与仁德大父,望父不嫌儿鄙夷,勒大兵留邦!”
萧烟塔塔面带笑容接过降表,看着一众辽使道:“宗王,尚书及以上进帐听训。
其余辽使帐外跪着,无赦不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