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大头震惊语塞。
“道长,不是我推辞,而是我孤身一人,要那宅子也无甚用处。”杨开出言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师父,”长生说道,“古前辈回来也得有个落脚之处。”
眼见长生如此细心,杨开感动非常,无言以对。
大头知道比武当日杨开曾经救过长生,自忖无功受禄,好生惭愧,“道长,我什么都没……”
不等大头说完,长生就打断了他的话,“昨日你自台下喊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关键时刻你冲上擂台为我拖延时间,已经得罪了宦官一党,以后咱们都得多加小心,时刻提防。”
最令下属感动的莫过于自己的付出都被上司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听得长生言语,大头心中感动,眼圈泛红。
“对了,昨天被我踹下擂台的杨守义是死是活?”长生迈步向前。
“被你踹的吐血了,不过没死透,”大头说道,“我看他在被抬走的时候还哼哼了。”
大头言罢,再度说道,“道长,那个杨守义乃大太监杨复恭的义子,杨复恭官拜左神策军护军中尉,长安大部分禁军都归他统领,这个人有十几个义子,好多都是统兵在外的节度使。”
长生点了点头,
大头压低声音再度说道,“我听说当今皇上当初就是在他的拥立之下才登上皇位的,您不杀杨守义是对的,若是真的杀了他,那大太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收那宅子,可是要与我划清界限?”长生笑问。
大头知道长生在用激将法,干脆将房契塞进胸前的包袱,“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人情已经欠大了,也不多这一栋房子了。”
三人一边交谈一边行走,长生只知道大头的宅子在杨开前面的那条街上,却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栋,好在倪泰心思缜密,让看守宅子的家丁提了灯笼在门口等候。
到得近前一看,果然是这里,门匾已经挂好了,“天残门别院,”由书法大师张彦远亲笔题写。
看到门匾,大头激动的浑身发抖,语无伦次,他昨日在擂台之下出言帮腔只是感念长生的一饭之德,壮着胆子上台也有图财之心,谁曾想长生竟会如此厚待,不但保他为官,还馈赠宅院,眼前这栋宅院可是一处二进大宅,在长安这种地方,其价值不下万两白银。
宅子里都有家丁和丫鬟,知道新主人来人,纷纷出来迎接。
其中有人认得长生,长生与众人交代几句,由他们簇拥着大头进院回家,自己则和杨开回到后街的住处。
门上的匾额也换了,“青云山别院,”亦是书法大师张彦远亲自题写。
杨开很清楚这栋院子意味着什么,不但意味着师徒二人有家了,还意味着青云山得以延续,这可是在长安,自门口走过的人都会知道世上还有青云山这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