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西洲最大的妥协,是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事。
“那你躺在这里,陪我说说话。感冒好难受呀……”她往边上挪了挪,空出了一个位子,非要贺西洲躺在那里。
她黏人得很。
贺西洲看了她一眼,她的脸颊绯红,最终他靠在了床头。
沈晚星很自来熟地抱住了她。
“小叔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发着烧,贺西洲也从未照顾过人。
她想要从男人的身上汲取凉意,抱得很紧。
“沈晚星,别乱动。”
她一点都不老实。
贺西洲非常正常,他是一个将要被打开牢笼放出来的凶兽,他内心的那股炽热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的熔岩,被尘封着。什么时候迸裂,便会灼伤身边的人。
她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这是什么?”
沈晚星怎么可能会听话。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感觉到了他的西装裤袋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卡片。
她伸手想要去拿,可是被贺西洲按住了。
“别动,手不想要了?”
她的一只手骨折,另一只手的伤口愈合才不久。
命途多舛。
“看看嘛。”
她嘟囔道,“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