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叫了两声。
它以为自己是只小青蛙，挣扎着从枕头上蹦起来，又摔了下去。
“打倒贺西洲！”
“打倒贺西洲！”
一看到贺西洲，它就精神了，嘴里喊着打倒贺西洲。
逆子！
贺西洲冷着俊脸，伸出两指捏住了它的鸟嘴，使它无法发出声音。
小灰怎么都张不开尖尖的鸟嘴巴，它那双绿豆似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瞪着贺西洲，想要扑棱翅膀飞起来却怎么都飞不动了。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飞了，一定是眼前这个男人害的它。
“叽……”
贺西洲拿过毛毯将整只鸟都裹在里面，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小小的脑袋被酒精侵蚀，摊着翅膀就睡着了。
贺西洲随意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翻滚的女人，她还在闹腾。
醉得不清，闭着眼睛在乱抓什么东西。
沈晚星觉得灵魂都要飘出来了，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她只觉得她伸手抓到了布料，她便死死地抓住。
沈晚星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里都是迷醉，她晕晕乎乎地坐了起来，看着贺西洲。
“你是谁？”
她舌头也被酒精麻痹了，说话声音软软的，有些模糊。
“我是谁？”
贺西洲站在她的面前，冷眼看着她。
沈晚星吃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柔软的床垫让她怎么都站不稳。她一不小心就朝着男人跌了过去，贺西洲伸手扶住。
她凑到男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