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闻然……
难怪他看着她在车窗呵气画星星的时候,会觉得那般熟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丢失了一般。
贺西洲闭着眼睛,不敢醒过来。
他无法入梦而去,却想要让这场梦更长一些。
仿佛只要没有醒来,他们就永远留在初遇的那一天。
被催眠而封存的记忆,终将会苏醒。
像是一颗种子长在心上,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到谁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满心的煎熬。
和那一场记忆中无法黯淡的火灾。
原来,她真正的痛苦不是陆纯造成的,而是他。
如果十三年前,她不曾出现,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贺西洲了。
也没有毁容的沈婉。
她不会承受那些歧视,她远远比现在更加幸福。
贺西洲的喉间发紧。
……
“先生昨夜在后院站了一整晚。”
福伯站在床边心疼地说道。
他不是无动于衷,想要将她放走的。
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上次他这么难过,还是大少去世的时候。”
他失去了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