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知道自己瞒不过去,急忙解释:“是有人告诉我,只要我伤了慕小姐,他就给我治疗艾滋的新药。”
“我被这种病折磨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我快疯了,我是逼不得已这才走了这一步,容总,我也是没有办法,求你高抬贵手啊!”
容九辞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你差点伤了我的未婚妻,还想让我对你高抬贵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蠢货吗?”
造型师还想再说什么,容九辞已经不想听了,只是冷声吩咐:“将他带回樊楼。”
这一字一句泛着森冷的寒意跟无边的杀意。
造型师几乎要疯了,显然他也听说过樊楼,知道樊楼是什么地方。
那顷刻达到顶点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让他宛若疯魔一般张着嘴去咬要将他带走的人。
砰——
容九辞一脚踹在造型师的脑袋上,将他踹晕过去。
差点被咬到的下属心有余悸地向容九辞道谢。
艾滋病这种病不仅可以通过血液,还可以通过唾液来传播。
如果他被这个家伙咬了,感染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容九辞没有回头:“下一次小心点。”
容九辞从客厅离开之后,并没有去花厅见慕容容,而是转身走向了后花园。
即使现在还是寒冷的冬季,可也已经有了倔强的小草顶着严寒冒了出来。
它柔嫩的枝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摇曳着。
而一向如同山岳一般的容九辞身体紧绷得像是随时要断掉的弓弦。
他放在身侧的大手在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他将打火机按了好几次,这才将手指间的香烟点燃。
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却觉得从未有一刻像是刚才那样惊险万分。
如果不是母亲忽然跟他开了视频,如果不是他不想要错过慕容容为了他试穿婚纱的样子,连接了客厅里的监控,那一根沾着艾滋病的脏血很可能一样划破了慕容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