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云拉着父亲手,道:“有个事情,想跟爹说。既是师兄在此,又不是旁人,娘亲生前想着要还愿,师兄说道愿意为俺们念经,爹与女儿,明日动身一同去吧?”
潘公不疑有他,只想着那过世的妻子,心中也有唏嘘,当即道:“算你有些孝心,一直惦念着母亲,只是出去的话,恐怕要耽误好几天功夫,那铺面的生意还得做啊!”
潘巧云不满道:“爹,您都多大年纪了!那石秀叔叔上下操持,这不是好得很吗?你这般大的年纪,何必日日前去,他又不会少你一份钱。”
潘公叹了口气,道:“罢了!一会我托人跟他说两声,便去寺院待两三天,等回来之后,月底少分一些钱便是。既然我的女儿说了,再说为你娘亲的事,不管如何,都是要去得!”
潘倩云这才松口气,想着那石秀,她胆子甚大,只想着那石秀最好老实做人!
要知今日他一个卖柴火的,攀扯上他们一家,那儿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
要是敢胡说八道,不用旁人动手,便是她一人,也好让他完蛋!
这种破落过的人,一定很珍惜现在,断然不会这么做!
潘巧云看着大咧咧,却也是心思细腻得很,也是有所依仗,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既然父亲答应,潘巧云也是心中欢喜不已,当即去了银钱做功果钱。
“那明日便要劳烦师兄,还有寺中同门了。明日准来上刹讨素面吃。”
和尚收了银钱,双手合十,行礼道:“谨候拈香。”
裴如海收了银子,便起身谢道:“多承布施,小僧将去分俵众僧。来日专等贤妹来还愿。”
那妇人直送和尚到门外去了。
石秀自在作坊里安歇,起来宰猪赶趁。
杨雄当晚回来安歇。
潘巧云待他吃了晚饭,洗了脚手,颇为上心殷勤,见他心情不错,这才去去请老父亲。
潘公进了屋子,对杨雄说道:“我你那婆娘临死时,孩儿许下还愿心在这万佛寺中。我明日和孩儿去那里证盟,酬了便回,说与你知道。”
杨雄笑着说道:“丈人,你跟娘子说便是,你便自说与我何妨?”
一旁潘巧云,故作哀伤道:“相公,原本我想对你说,又怕你嗔怪,因此不敢与你说。你最近公务繁忙,着实辛苦,实在犹豫得很呢。”
杨雄摇着头,道:“娘子,你我乃是一体,再说是生养母亲的事儿,此乃好事啊!无须担忧,这是尽孝道的大事,你只管去,家中也没什么事,便是肉摊子那边,也有石秀兄弟在,让丈人过去说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