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一会看你是你骨头硬,还是这杀威棒的棍子硬!”
“呜呜呜呜,我冤枉啊,真的没有什么交代啊!”
“打!给我狠狠打!”
“啪啪啪啪啪啪!”
一棍又是一棍,胡牢头绷着脸蛋,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以前欺压囚犯,不也是这样痛打的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胡牢头自诩恶人,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落到一个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地步。
“我……我冤枉……”
胡牢头听过成百上千个犯人,诉说他们冤枉的话,可是这一天,却轮到他自个说了。
这一刻,他才算是体会到,真正冤枉的绝望滋味。
“禀太尉大人,胡牢头昏过去了。”一名衙役上前一看,禀告道。
高太尉没有发话,瞥了一眼钱友德,钱友德心领神会,道:“拿水泼醒他,眼下这么大的纰漏出来,这胡牢头乃是最大的问题!今晚必须得有结果。”
这一刻,哪怕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牢狱被劫,这位大人是来找替罪羊。
至于胡牢头是不是有问题,从一开始便不重要。
高太尉思考问题的层次更高,马上朝堂上的纷争以及议论,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只需胡牢头有问题,就跟官府扯上关系,那么京兆尹一群官员牵扯上,到那个时候,高俅便能置身之外,稳坐钓鱼台。
一盆盆冷水浇灌在胡牢头头顶,胡牢头崩溃地再次睁开眼睛,他迷迷糊糊的昂起头,周围点燃一根根火把,火光映照在他的头顶上。
这一刻,胡牢头想到鲁智深那张大脸,还有那个叫牧云的道人。
这一刻,他有些失魂落魄,连怨恨都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