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老身有缘得见押司,还是回宅子歇息歇息,让我那女儿好生给您赔不是。”
宋江望着阎婆,心情复杂。
若说这阎婆,也是个可怜人。
她怕是知晓那些丑事,只是女大不由娘,想必这当娘的也是没有办法。
只好做中,特来相请他。
只是宋江哪里想去,那阎婆惜个水性杨花之辈,宋江心中只有厌恶,着实懒得与那娘们絮叨。
那阎婆惜,最近更是态度蛮横,说话之间,蛮不讲理,刁蛮而任性,宋江嘴上不说,可是心中厌恶至极。
宋江淡淡道:“我今日县里事务太忙,当真脱不开身,改日再去。”
阎婆当即道:“这个使不得。我女儿在家里,一直盼着宋押司,还是跟我回去一趟吧。”
宋江坚持道:“我这会还有公务。明日准来。”
阎婆道:“那老身就在这里等着,押司忙好,我同您一起回去。我那女儿,老身已教训过,让她懂事听话,让您满意。”
宋江心中烦躁,却又不好对这阎婆发火。
毕竟,错的是她那女儿,终究不是这个老娘。
正犹豫当中,阎婆又道:“是谁挑拨宋押司?我娘儿两个下半辈子过活都靠着押司,外人说的闲是闲非,押司都不要听乐趣,押司自做个张主。我女儿但有差错,都在老身身上。押司胡乱去走一遭,我女儿若是不得行,我定教训我那女儿。”
宋江眉头一皱,道:“你不要再缠着,我这公务要处理,可不是胡乱说道。”
阎婆不依不饶,一把拉住宋江袖子,哀声道:“押司便误些公事,知县相公也舍不得责罚您。这回若是错过,老身只怕再难遇到您。
我这身子骨,一日便差一日,来往奔波,哪里又能吃得消。
还是求押司与老身回去一趟吧,到家里我备有酒菜,有什么事,敞开来说,毕竟我就这一个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当我求您一趟。”
宋江终究抹不开面子,这婆子说的软话,着实没有办法,只好道:“你送开手,我去便是。”
阎婆道:“押司不要跑了去,我这身子骨,只怕用不了几日,便要入了土,又该如何?”
宋江道:“行,你与我同行,我走慢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