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仪说是嫁人,可结婚当夜,还未同房,那相公便死在床上。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年轻的小娘子,她身上的青春气息,犹如夏日的荷塘,清风一吹,便会有涟漪波澜,还会有汹涌的水流晃动。
吴月娘手中提着手帕,轻捂小嘴,道:“我与将军同房的时候,那一夜外面大雪纷飞,我们便在厢房中,有炭火燃烧,外面寒冷至极,屋中温暖如春,当时,他推开窗户,我趴在窗户,看腊梅在白雪中绽放,将军便做了那事。”
“啊?那.....那也是行的?”孙若仪犹如受惊的小母马,一只手来回捏着茶杯,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很明显,这丫头的脑子里面,一定是画面纷飞。
吴月娘终究是个妇人,笑吟吟道:“那时候,窗外的雪下得很大,我眼睛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了?为什么?”
“就跟骑马一样,颠簸得厉害,自然看不清楚。”吴月娘说到这里,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
孙若仪起初不解,很快也回过味来:“姐姐的胆子还真大,那种事姐姐,很喜欢呢。”
“你这话说的,往昔我也觉得无趣,主要还是看人。”吴月娘眉头皱起。
孙若仪道:“那种事,不管姐姐说得再好,没有做过,终究是想不到那种滋味。”
吴月娘柔声道:“说了这么多,想必妹妹也该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只需保持与林将军这层关系,那虚名之类的,起码在这两三年内,问题不大。”
“若是后面,又有人嫁给林家哥哥呢?”孙若仪有些担忧地道。
“往后梁山若是壮大,政治联姻,那绝对少不了。”吴月娘一脸无所谓地道,“那又如何呢?自古至今,政治联姻的女人,大多都是工具一样,成列在那里。来,妹妹看看这个。”
吴月娘从长袖中取出一张纸,孙若仪顺势接过,屏气凝神,细细观察。
上面竟然是一张地图,地图旁边还写着文字:
商路、南北、间谍、探子、齐丹国、东京城。
“姐姐这是?”孙若仪大概有些明白,可还是谨慎的一问。
吴月娘认真道:“自古至今,男人在书卷的明面上征战不休,可是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女人的参与。我准备去沧州,依靠柴进大官人的照拂,将生意从河北做大,蔓延到整个大名府,然后妹妹当初商议的榷场的生意,向北面的生意,都交给我来经营。”
孙若仪沉声道:“我则回返余杭,经营江南、东京的生意,那些达官贵人,他们手头上金银甚多,便是一个好的门路。”
吴月娘道:“柴大官人,寻高俅、蔡京为两家货物的靠山,只要两人一时不倒,往后这生意便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