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
秦川紧紧盯着叶志超:“既然总统清楚,将这上万大军留在平壤是下策,而朝廷又不允平壤大军北撤,那。。。。。。总统欲作何打算?”
想了想,秦川皱着眉头又加上一句:“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朝廷保住这上万精锐,以图后举,何不就此把大军先行撤过鸭绿江?”
秦川的话似乎戳到了叶志超的痛处,叶志超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不妥。”
“鸣鸿,此时若要即刻撤军,不但是老夫的脑袋搬家,中堂也没法向朝廷交代,非得和日军打过一仗才可。”
见秦川一脸忧色,叶志超伸手抓过自己面前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盏重重蹲在桌上长身而起。
“鸣鸿大可宽心。虽然平壤一战势在必行,可咱们也不是没牙的老虎,要想攻下平壤这样的坚城,日军没有两万人绝难做到。况且,老夫已经得到消息,日军急于攻占平壤,已经北上的日军只有第五师团的一万三千余人,只比咱们守平壤的大军多出四成,并不占绝对优势。加之咱们又有坚城围堡,和日军周旋几日还是可以的,给日军一些教训咱们再撤不迟。那时,虽然老夫依旧会是平壤一战的替罪羊,可中堂好歹向朝廷也有个交代。”
叶志超这明显就是抱着想要为了朝廷保住在朝鲜的这一万多北洋精锐,以图撤回国内,到时再以这些部队为依托,和日军持久作战,哪怕为此丢了官位甚至脑袋,也再所不惜的心思。
看着表情决然的叶志超,秦川不由呆呆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