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涌到喉间的话语，被苏翊宁硬生生收回去。
“爸？”
苏翊宁走向父亲，小声嘀咕：“您该不会看不出来，奶奶是在故意博取同情吧？”
苏洪林背过身。
他难受的伸手擦掉眼泪。
“爸知道。”
苏洪林哽咽着，低声道：“可她毕竟是我妈，除你之外，她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他的提及，让苏翊宁欲言又止。
对于母亲。
父亲其实一直心怀执念。
因为年少时经历的单亲环境，让他对圆满的家庭颇为渴望。
若非他自己有过这种感受，当年他也不会在妻子离世后，另娶夏美珊。
归根结底，他不想让她重蹈覆辙。
现在再加上爷爷刚离世，这时候让他再对自己的生母置于不顾，心善的父亲断不能如此绝情。
可……
苏翊宁的视线扫过那个趴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奶奶。
见钱眼开到能够指认孙女杀人，能是什么善茬？
她好不容易搞定夏家的几个恶棍，可不想未来的日子再被这个奶奶搅和的不得安宁。
再看父亲的沉默和隐忍。
显然，他也和她存在同样的顾虑。
只不过念在血缘的份上，他无法像对夏美珊他们那样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