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
不等张弛追究,傅言深已冷声命令:“开车。”
他淡漠的两个字,让张弛识趣闭嘴。
黑色宾利向水弥谷的方向行驶。
一路上,谁都不再说话。
许是因为喝过酒,亦或是与父亲的故人相见……
靠窗而坐的傅言深,情绪明显比往常更加低落。
他垂着眼睑,靠着座椅面向窗外。
伴随车辆的前行,路灯时而照亮他的脸,可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更无法琢磨他此刻的心情。
坐在他身旁的苏翊宁,数次偷瞄傅言深,再三欲言又止。
通过刚才张弛的反应。
不难判断,他不知道思锐集团的魏总,和傅言深的父亲曾是旧友。
就像魏丰年说的。
傅言深以前闭门不出,双方没有机会碰面。
而他,并非彻底无依无靠。
只是他不曾对外发出求救的呼唤,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一个人独自承受、消化。
想到这儿。
苏翊宁的心隐隐揪疼。
她曾经也是一个乖孩子,深知把自己藏起来舔舐伤口有多痛苦多孤独。
待到他们回到水弥谷。
两人依旧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