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影响之下，仰头看着他。
因姿势的关系，导致他比她高出不少。
客厅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也落进他深邃的眼底。
通过他的双眸，她能看见自己的倒映。
她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和细节，可沈时礼却是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对他只有刻意和疏离的那双眼睛，此时不由自主的微微闪烁着，它有着隐忍压抑过的泪意。
这让沈时礼的心口无意识的揪紧。
下颌线绷紧过后，他的薄唇轻启，对米娅说：“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你的心里还有我。”
他直白的道出他的想法，仿佛一个肆意挖掘她内心的偷窥者。
闻言，米娅就像是被发现最不堪的秘密那般。
她条件反射的摇头否认，急于抽回自己的视线，但沈时礼并没有让她得逞。
他的手扶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有回避的机会。
“你也心疼我，你也紧张我，不是吗？”
沈时礼目视着米娅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将事实揭穿：“你刚才的眼神，你紧张的表情，你发颤的嗓音，你分泌的冷汗，你强忍的眼泪……”
“这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明。它们都证明着，你的心里还有我，就算你嘴上否认得再狠，但你的心是无法骗过自己的。”
他述说着，将米娅的伪装一点点击碎。
“……”米娅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微颤着。
她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反驳，可是嗓子眼就像是被人堵住一样。
导致她说不出话，甚至发不出声音。
而她此时此刻的反应，对沈时礼来说就是最好的回应。
尽管米娅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