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喝茶一口,放下茶杯,又提醒一句:“赵家庄再次打败胡人,前不久还在西县逼得胡人谈判。”
他是一个幕僚,就是努力为主子提供有用的帮助。
“这个本论是听说过,赵家庄派出这些商人来到这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哥及喝了一口酥油茶,围着案几不停转来转去。
说完,他突然停下脚步,望着余浅。
余浅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望着哥及反问:“大论觉得,从商人角度而言,价格高好些,价格低好些?”
“当然,从商人角度而言,价格越高当然越好。”哥及点点头,示意余浅继续说下去。
余浅没有犹豫,继续说下去:“赞普仗着有权力,把价格压得很低;大论虽然权力不如赞普,但是价格更高。”
哥及听到这里,脸色有些不自然,眼里寒芒一闪。
他没有说话,而是喝了一口酥油茶,示意余浅不要停留。
“大宋以前商人直接与赞普打交道,虽然赞普价格压得很低,但是他们没有法子。现在商人有赵家庄撑腰,所以他们想与大论打交道。”余浅分析到这里,望着哥及。
哥及又围着案几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在椅子坐下,打量御寒之物。
他把目光收回望着余浅:“子深觉得本论应该接还是不接?”
“禀告大论,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余浅突然从座位站起,恭恭敬敬对着哥及一礼。
哥及想了想,把目光不断在御寒之物与余浅之间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停留在御寒之物上面。
他叹了口气,有些苦涩摇摇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太扎人。”
感情,哥及面前的御寒之物不是羊毛,而是一堆荆刺,上面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刺。
“大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永远没有了。”余浅心里叹息一声,最后还是坐在椅子上面。
哥及想了想,不解问道:“这些南蛮商人为何不去找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呢?”
“大宋商人做生意不但要看价格,也要看对方实力,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虽然可能价格更高,但是实力不如大论,因此大宋商人才上门找到大论。”余浅只得解释一番。
哥及其实心里知道此事,他说话的目的就是表明他心里一时犹豫不绝。
看到哥及目光还在酥油茶与御寒之物之间转来转去,余浅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