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当然是有酬劳的。”
“那不就和现在一样。我们向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当然,钱这方面我们是不会亏待春秋堂的。”
“那什么方面会亏待我们呢?”
“这么说可就没意思啦,前辈。”
“我们就事论事嘛,来喝茶。”曹清风亲手递了一杯茶给姜悠麟,姜悠麟忙半起身,双手接过。
“神历元年,神威似乎没有来过这里吧?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一向想和春秋堂交好。”
“但只派了一个私生子来,是不是说明我们春秋堂还差点意思?”曹清风笑得云淡风轻,但言语已然开始犀利。
吴杰超刚想出声呵斥,被陈子非一个眼色堵了回去。
“就因为是女帝自己想与春秋堂交好,便只能差遣我这个不成器的私生子前来。”姜悠麟对答如流,一点情绪波动都不曾有,“否则神威那边出面,可能事情就不方便再摆在桌上谈了。”
“烧山?”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又不是神威的,苏晓白会做什么,小生当然不得而知。”
“这也算是先礼后兵,先让你来搭个脉,就算你终生下不了山,对上面来说也无妨,毕竟你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私生子?”曹清风站起身,对着东海,“就算苏晓白亲自来有何妨?烧山我也有整片东海可以灭火!”
“看来曹堂主是不给小生一个面子了。”姜悠麟笑着。
“女帝来了,我也是这样说!”
“积怨很深呀。”姜悠麟唰地一下打开折扇,倒是自若地扇起风来。
“姜御史可知为什么我们春秋堂偏居一隅?”曹清风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姜悠麟。
“小生才疏学浅,望曹堂主明言。”
“如今天下好比这柑橘,”曹清风指了指亭外的柑橘树,树上零星挂着几个,摇摇欲坠,“过季的劳什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姜悠麟笑了,这次真心地笑了。
“好了,现在可以谈正事了,不关神威,不关女帝,不关四海,只关乎这天下。”姜悠麟站起身,收起扇子,双手抱拳,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