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太子还在的时候,院判就在太医院里行走。
那个时候经常见到北静王,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位王爷的文韬武略几乎无人能及。
这些年外面关于北静王的传言甚嚣尘上,但院判心里都信不下去。
哪怕是亲眼见到过王爷在大街上喝醉酒,他也不觉得北静王会成为废物。
相反,他一直觉得总有那么一天,这位王爷会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不过这样的话谁也不敢说出去。
就像现在,明明是北静王要趁机除掉府里的眼线,他却还要假装十分感激王爷不徇私。
哪怕这个人是北静王府侧妃的亲眷,王爷还支持他让人来抓驴夫人,支持他对破坏普惠署名声的人大加鞭笞,
王爷真乃高风亮节啊!
北静王拂了拂衣袖,淡淡地对院判说了声“客气”,转身便走了。
全程都没看一眼鬼哭狼嚎的驴夫人。
院判看了看医署的房梁,暗暗抹了一把汗。
得亏自己这几天对林姑娘客客气气。
这位爷得多有心,竟然躺在房梁上护着林姑娘。
京兆府的人来的很快,只是还没等将人带走,吕占奎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什么都还没说,便狠狠地甩了驴夫人一个耳光,骂道:“瞎了眼的东西,什么人也是你得罪得起的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普惠署里的病人早就被隔开,没有人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但是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众人面面相觑,侧耳倾听隔壁的动静。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驴夫人此时一点都不敢反驳,只能听得见她嘤嘤哭泣。
吕占奎对院判躬身抱拳,恳求道:“院判大人,您看这......后院妇人不懂事,可否容我带回家好好管教。还请通融一下,就不要麻烦京兆府的人了......”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往院判的手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