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日记本后面红字多黑字少的记录来看，已经可以猜测出，身处黑暗漩涡中心的调查员，理智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许朔思索着说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对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
院长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他，附身低声说道：“那当然是——从始至终你看到的，我都了解，包括你暗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哦~”
许朔瞥着他：“所以我搞了些什么小动作？”
院长歪了歪头，然后一脸欠揍的嘻嘻笑道：“好像没有诶。”
“……”
“……”
半晌后。
院长又有些挫败的说道：“你刚才，不应该是厉声威胁我别把事情说出去吗？”
——然后你就有理由把人打一顿了？
钓鱼执法被你玩的很熟练啊！
见许朔完全不搭腔，院长的神色就也正经了起来。
他严肃说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利，实际上在启明孤儿院里，我们面对约书基本上没有反抗的可能！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将他们都揍一顿！放心，我打头阵！”
许朔看向他，却是说道：“你说过，你有可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院长蓦地一怔。
那一刻他瞳孔微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他身上那几乎要张扬而出的桀骜狂气忽然就收敛了。
场面沉默了下来，安静的只有两个人对视。
半晌后，院长神色淡淡的低声说道：“但其实我知道，进入这个亚空间后，离开就是一个根本达不成的奢望。”
“你当初被隔离之前，果然是有自我意识的？”许朔好奇问道。
“当然。”
院长嘴角弯起温润的笑容：“进去之前我和他们说过，如果我三个月后还没有出来的话，就可以将启明孤儿院提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