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这是缪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迎接她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后面的事情缪清已经不知道了。
可能缪清在昏迷之前,还做过恶意的揣测,自己醒来之后会进入一个新的狼窝吧。但是事实却是,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从小护士那里得知,自己在一个雨天被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送到医院的,医药费也已经结算了,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那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来看自己,看着外面的大太阳,缪清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生期待。
一直捱到了傍晚,缪清手脚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白天的时候已经练习了很多次,但是刚刚站到地上的时候,缪清还是会觉得一阵头晕,渐渐适应了眼前的景象之后,缪清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或者那个时候起,那个人对自己就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吧。缪清裂开嘴唇笑了笑,像是终于想到了幸福的地方,鬼使神差的裂开了嘴,一如当年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自己。
可是最后那个男人没有来,缪清在医院里等了四天,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来。缪清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对方后悔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不愿意再来见自己了。是不是因为帮自己出头给他惹上了麻烦?是不是他上次放了自己受到了处罚?缪清这四天过得比过去的十七年还要难捱。
第四天的晚上,缪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去找那个男人,可是当她避开了值班的护士,匆匆跑到医院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