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车门打开,车上走下来十几个男女,都穿着便服。
“这是干什么,谁大半夜的来吊唁啊,还来了这么多人?”老道望着前面,一头的雾水。
我看着那十几个人,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身上穿着便服,可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因为他们的动作和举止跟普通人很不一样,这些人应该都是受过训练的,像是军人或者警察一类的。
“老板,这些人怕不是来砸场子的吧,咱们要不要下去!”看到这对我老道有些忍不住了,拉着车门就要下去。
“不用,等等看。”我赶紧喊住了老道。
这家唯一的男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了孤儿寡母的,就算真的有人来找麻烦,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况且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凛然的正气,根本不是坏人。
只见那些人走进了灵棚,对着老太太和女人说着什么。
娘俩不停的哭着,擦着眼泪。
过了没有多久,那群人分成两排站在了灵棚的两边。
两排人站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平时经常训练的,这也让我对他们的身份更加确定了几分。
“敬礼!”
此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低喝了一声。
声音落下,所有人都抬起了右手,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动作整齐划一。
深夜之中,这些人就这么举着手,静静的站立着,望着躺在冰棺里的男人,神情肃穆,因为那里躺着的是他们的战友,曾经无比亲密,共同生死的战友。
他们就这么站了许久,就像是两排矗立的石雕一样,面对着灵堂桌子上那张年轻的遗照,脸上默默的流着泪水。
老太太和女人跪在蒲团上,伤心的哭着。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然后抽出烟来狠狠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