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半威胁的话,姜舜骁好笑的看着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声问她:“否则怎么样?”
容仪只是“哼哼”不说话,却逗的姜舜骁乐不可支。
他说:“看看你如今对父亲的态度,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
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此刻贴着她的颈窝,用软的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她说,他胆子小。
容仪着实是有些忍不住疼宠他,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比凌儿还会撒娇。”
姜舜骁闭着眼,轻“嗯”了一声,说:“我觉得你今天运气好。”
容仪挑眉:“我今天运气还好啊?”她都觉得头都忙大了,哪里还算运气好呢?
姜舜骁漫不经心的说:“你不知道,今天上朝,有言官参了王爷一本。”
容仪诧异了:“好好的,怎么会参父亲呢?”
“你说呢,当然是参他私德不修了。”
这……这也难怪,堂堂安宁王,在外养一外室,真不像话。
只是……
“这事怎么会闹到朝堂上?别人怎么知道的?”
姜舜骁抬起头来看她,笑了笑,笑她天真可爱。
“你出门去都能偶遇他们,难不成别人是没长眼睛吗?”
他们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不怕人议论,就该想到会有被人盯上的一天,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要谨言慎行,这句话放在谁身上都是好用的,即便是九五至尊,也不能为所欲为。
尤其安宁王,先前的那些事就不说了,府上的安宁王妃为皇室长公主,他若纳妾,以他的身份,旁人顶多议论两句,不会拿这件事去参他,可他若养外室,便是寻常人家,内有妻妾,外养外室,也是不合规矩的,更遑论他是当朝的异姓王,是天下男子的表率,又是曾经定山河的将军,他身上的眼睛,自然要比旁的人还要多一些。
容仪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疼,说:“这本是自己家中的事,在家里解决就好了,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盯着别人做什么?我就不信,这么大个京城就咱们的父亲有这些事。”
“别人家或多或少也都有些问题,你以为谁能跑得掉吗?越是自由越是容易出问题,越是出问题,被参的就越是多,树大招风,我们家里,一个异姓王,一个将军,还有一个长公主,时日久了,总是会有人想从我们这里捞一些好处,若是捞不到,就要想别的办法来整治我们了。”
容仪心里立马不是滋味了,是,树大招风确实没错,可是他们家一向谨言慎行,从未居功自傲,陛下给的,他们接着,那都是跪在地上双手去接的,从未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如今的地位而自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