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万箭穿心，心痛若死。
那时候只是觉得这样的形容词好夸张，眼下她才体会到了。
人在这样被逼到极致的时候，万箭穿心，心痛若死是形容不出内心煎熬的万分之一。
她死死攥着拳头，像是个被剥夺了灵魂的黑色木偶，她甚至都不敢去霍临沉的眼睛。
“念念，你还没告诉他你的决定呢……”陆江的声音好似阴魂不散的鬼魅，就响在耳边。
“我……”她艰难地蠕动嘴唇，挤出了一个字。
“说啊，你告诉他们，你的决定是什么。”
叶允念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她真想就死在这一刻。
下一刻，只听到霍临沉轮椅转动的声音。
他走了。
他虚弱的身子靠在轮椅上，叶允念抬起头，只看到图名急匆匆推着他离去的背影。
图名看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怪罪跟怨愤。
叶允念不由得身体颤了颤。
完了，她跟霍临沉这一次彻底完了。
想到这个答案，她整个身子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