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族人不禁有人叫好。
唐白虎并未停手,最后的研墨只能由他自己来做。之前提着酒坛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坛放下,空出用来不停地研着各个砚台里的墨。不知道他着两只手是如何控制得了这么多的砚台的。
末了,他道:
“放画。”
下人将纸放下。
不知何时,唐白虎手中已然握了三只大小各异的毛笔,他缓缓蘸墨,罢了在鼻尖轻轻一嗅,道:
“好墨!好墨!”
接下来,便是他个人的表演时间。
在众人看来,他仿佛不像是在作画,更像是在跳舞,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只能是华丽。但见他飞快的笔尖在画上穿梭。他手中的笔数目在不断变换。
三支。
四支。
两只。
五只。
七只。
九支。
人们眼前的光景已经远远非目不暇接可以形容,若用梦幻讲的话,方能描绘出冰山一角。真难以想象,他一人是如何驾驭得了这九支笔的。
在旁的几个下人,已经呆的如若木鸡。唐白虎在作画时不断地摆弄着他们的身体,这些人被当做了他的人肉笔架,还有其他更荒唐的使用方式,便步一一来提。
但是,这本是很滑稽的事却没人笑的出来,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唐白虎所折服,所有观众仿佛都融入了画中,在这里,存在的,好像只剩下唐白虎和画两样。
时间在这里仿佛没有了概念,一个时辰蓦地就过去了。此画,已成。
而最外围有的人有的却还在问开始了否?
唐白虎命下人拿火把来,将地上未干的酒烘干,酒尽墨干。取来大印,盖下拿起,纸上赫然出现唐白虎印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