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好整以暇的腔调:“谁还能欺负到你头上去,我以为晏太太对别人手下留情就算是那人烧高香了。”
温窈有点不乐意,义正言辞:“我跟人相处向来是遵循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你说得那么蛮横无理。”
旁人不来招惹她,她自然是安分守己的。
“有道理。”
晏随顺着她的话应承了,温窈反而有点不自在。
于是顿了顿,放低放缓了声音:“反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过来找你。”
“好。”
说不怯场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跟着林安禾,有她的照顾,但人微言轻,比不得晏随在场,谁知道晏家那群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光一个晏扬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第二日,温窈跟着林安禾前往寿宴地点。
往来多为陌生面孔,也有些是常能在荧幕上见着的人,为政为商或大有名气的影星歌唱家。
可见来宾的量级和寿宴主人公的社会地位。
温窈的视线不经意的划过四周,也并未多停留,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林安禾闲聊着。
片刻后,林安禾道:“我先去趟洗手间,这里暂时还没有晏家的人在,你不用担心。”
她温眉柔眼,声音带着安抚。
温窈接收到她的善意提醒,轻轻莞尔,“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她摇了摇头,“不用。”
温窈没强求。
她看着林安禾纤瘦高挑的背影,感觉到似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自然是不可能当着指指点点,一个微颔首、瞥眼笑,或探究或讥诮或怜悯。
林安禾步伐缓缓,不急不躁,似不受四周不善打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