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一行字,删删减减,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这时手机一响。
她看去,是关思棋的回复:我问了,我姐跟那男的分了,她怕我们担心,就没说。
温窈:什么时候的事?你问了分手原因吗。
关思棋:就前段时间吧,你也知道,异地恋,我姐在国外玩得不想回来,那男的拍戏又忙,分手很正常。
温窈觉得牵强,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只好不再继续追问。
当晚晏随回来,见她气色不是很好,面露躁郁,“怎么了?”
温窈眼睛发涩,眨了眨才缓过来,看着他带着些关切的脸,动了动唇本不想说,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有点坐立难安。”
晏随一边解手表,一边好整以暇坐下,“谁给你难受了,公司里的事情?”
温窈摇头,怅然若失的:“不是,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说得一知半解,晏随眉心微蹙,略显深沉的眸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道:“有什么事,想不通的,解决不了的,都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话里带了点循循善诱的意味,语气虽起伏不大,莫名的却给了温窈很大的勇气。
她坐在床上,将枕头竖起来放在身后,定定的看着他:“我上次跟你说过,我出过车祸还失忆的事情。”
“嗯。”
温窈:“我一直觉得自己没忘记什么大不了的,醒来后也没什么异样,但今天。”
她一顿,抬头。
对上晏随深谙莫测的眸眼,霎时间怔住了。
她有时候觉得晏随看她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晦涩难辨而难懂,她无法参透和理解。
她想,女人真复杂,陷入后就开始患得患失,这是她最不喜欢看到的,也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
“你继续说。”
温窈回神,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心底冒出似有若无的一阵隐痛。